刚才你怎么不相信?非要我毛了心。你才相信?你是被我逼信了,我可不怎么相信你相信,时间宝贵,你最好躲着别出来。
因为你告了密,柳再银那小子会追问你跟我的关系,这样一来,你就会被我拖累了,知道吗?谢谢你的鸡腿,待会儿见!”
说完小千已穿窗而出,准备把楼影给引至此处,捣他一个天翻地覆。
秋蓉呆楞的站着,茫然注视窗口,她不知为何会说出那些话去刺激小千,难道真的是为了这些珠宝首饰?
还是为了柳再银?
想及柳再银,她更急了,想赶去通风报信,却又被小千所言给唤住,她深怕柳再银追问,因而坏了双方友善关系,那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就幻灭了?
她终于放弃通风报信,毕竟此举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望着裙角一片污渍,她真希望小千从来没出现,那该多好,一切都是如此完美而令人痴醉。
她赶忙收拾厅房,以免露出破绽,随后静静坐着,聆听不安的心跳,以及那即将来临的波涛骇浪。
十八、漂亮楼影
小千很快已潜出柳家,大摇大摇的往柳堤逛去,速度并不慢,算算时间,楼影应该此地才对。
只要自己招摇亮相,还怕她不追上来?
果然小千行至山林不远处,楼影已倒迫而至。
她拱手问道:“这位公子……”突然见及光头,已冷森道:“请问阁下尊性大名?”
小千不理她,仍往前行:“在柳堤银刀地盘上,也敢对本公子如此指名问姓?”
楼影听及声音甚熟,立时掠身截向小千前头,猝见小千脸容,她已冷厉道:“是你?
看你还能往何处逃?”
新月钩一抖,就想扑杀小千。
小千飘退数尺,邪笑不已:“大姑娘,你对别忘了‘柳堤银刀’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你还是回去吧!”
楼影冷笑道:“比起‘彩虹三钩’,你们要差了一截,柳再银你敢杀我爹,今天我也要你尝尝没爹的滋味!”
小千黠笑道:“你错了,我是柳下乱,柳再银是我哥哥,千万别搞错,我年轻气盛,哪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他已露出一副猪哥样,似想把楼影一口吞了。
楼影怒火更炽:“你是该被乱刀分尸!”
新月钩已出手,旋风似的扫向小千腰际,想把他斩成两段。
小千也不慌不忙,猛力接了几招,但觉时机已差不多,不愿再战,落败而逃。
“鬼丫头,这是我柳家的地盘,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早知会如此,就不该杀死我爹!”
说话间,一记倒钩,已切下小千一片衣角。
小千滚身落地忙滚开:“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哥指使,等他一出来,有得你好受的!”
楼影冷笑:“来的好,我正愁找不到人呢!”
新月钩又凌空打出,四面八方不可捉摸的乱飞。
小千就吃过此招的亏,见状已不再战,赶忙拔腿就往柳家跑。
“救命啊!有人杀到柳家庄来了!”
楼影复仇心切,管他柳家有多少人手,照样急追而上,毫无惧意。
“救命呐!本公子受伤啦!彩虹轩的人攻进来了!”
小千边吼边叫,已窜入柳家庄,惊慌四处乱窜乱叫。
霎时柳家上下已鼎沸,因为他们听及“彩虹轩”人手来犯。
人的名,树的影,“彩虹三钩”排在“柳堤银刀”之前,他们不得不紧张。
楼影也追入柳家,一把新月钩使得出神入化,挡者披靡。
“滚开!不关你们的事,叫柳下乱出来!还有柳银刀,我要他还我一个公道!”
她已势如破竹的从外院打向内院。
终于柳再银已赶了出来,在花园中间宽广白石地拦住了楼影。
突见楼影美若天仙,不禁微微心动,一张怒脸已露笑容:“姑娘是彩虹轩的人?在下柳再银!”
楼影怒斥道:“少在那里假惺惺,我先宰了你.再找柳下乱算帐!”
话声未落,新月钩已出,速度之快,方位之准,实让人无法想像。
柳再跟没想到她一句话没谈完,就打了起来?惊愕之下,还好他功夫不弱,马上抽出银刀封向新月钩。
心想,纵使逼不退,自保该无问题。
岂知小千早就有意要他好看,躲在暗中放冷简,趁他单脚挂起迎招时,一颗细石已打向其落地的左膝盖。
细石撞膝,他已立足不稳而往前跪,当然银刀也失了准头,他已惊慌尖叫。
楼影见机不可失,新月钩往左移三寸,避开银刀,斜斜划向其左手臂,刷然一声,血痕已现。
柳再银痛呃一声,差点栽往地面,一个踉跄,以银刀点地,才勉强的弹回身躯。
他第一句话就骂向人群:“谁敢暗算我?”
楼影冷笑,并不给他休息机会,又已使出新月钩绝招,逼得析柳再银穷于应付,三招不到,已吃了四钩,痛得他脸色发白,功势也为之受阻。
“说!柳下乱在哪里?”楼影再逼柳再银。
柳再银已险象环生,若非在自家里,他可能会开溜。
“柳家没这个人!”
“你胡说!他明明是你弟弟,你敢不承认?”
小千躲在暗处,直呼过瘾,真希望楼影能打得柳再银跪地求饶,方消心头怨气。
秋蓉母女也站在远方瞧及此景。
秋蓉更加怨恨小千如此胡搞,她甚至暗自决定要帮柳再银教训小千。
柳再根又挨一钩,左腿直冒红血。
楼影稍让他喘息,厉道:“如果你再不说柳下乱下落,下一钩将会斩下你脑袋!”
柳再银仍不甘认输,厉吼道:“柳家无此人,就算有,也不交人!”
“你敢不交?”
楼影怒气更甚,新月钩已脱手,如乱流中之彩云绞飞,无以伦比的再次卷向柳再银。
如若此招得逞,柳再银非得被斩得支离破碎不可。
柳家上下一阵惊呼,却无从下手救人。
眼看柳再银将无所遁形的伤在新月钩下。
突地,一道银光射至,将新月钩打偏数寸,柳家老主人已天马行空的飘掠而至。
他接过打出去的银刀,飘落儿子身旁。
一袋儒衫丝白挂蓝边,大约是五旬出头,中等的身材,留有长须,目光闪闪。显得甚是高傲。
小千见及柳银刀,狭逗之心又起:“老的跟小的都一样,我得请他喝酒,免得失了大礼!”
他想如法炮制,像华山论剑一样,丢个酒坛给柳银刀,淋他个满身湿。
想定后,他已潜向厨房,希望能弄几坛酒回来。
楼影伸手接回新月钩,冷目瞅向柳银刀,冷冷的道;“打了小的,还怕老的会不出来?”
柳银刀负手而立,冷森道:“姑娘未免太狂了吧?敢到柳家来撒野?”
楼影冷哼一声:“撒野?如果你不交出柳下乱,我还想割下你的头颅呢!”
柳银刀冷道:“我儿子已说过,柳家没有这个人,你没听见,还是故意听不懂?”
楼影厉道:“有其子必有其父,说的全是见不得人的话!”
柳银刀冷斥道:“姑娘放尊重点,就是彩虹楼竹,对老夫也不敢如此狂妄,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错,就是我爹对你太好了,才会留你这江湖败类活到今天!”
“你……”柳银刀已现怒意。
“我怎么样?我要替父报仇,杀了你们这群败类!”
楼影不再多说,一个箭步已攻向柳银刀,招式迫人而凌厉。
柳银刀虽功夫老到,但对新月钩似也甚为忌讳,推开柳再银,已往左侧偏掠,连点三次花丛。
新月钩也连扫三钩,迅捷的已斩下不少花枝。
两人就此缠战,接影以怪异的招式,弥补功力的不足,柳银刀却已浑厚的内力以及丰富的对敌经验保持不败。
但两人皆旗鼓相当,战的难分难解。
数招过后,小千已左手挟着一坛五十斤重,至少有两尺方圆的大酒坛,右手则抓了三坛较小的酒坛,戏谑的潜回墙角暗处。
“嘿嘿!五十斤足足让他洗一天澡!”
放下酒坛,他已注视战局,但觉双方打的激烈,互不相让。
他捉狭一笑:“不喝酒,怎会有力气?”
望着酒坛,他在想,该先用大的,还是小的?
最后,他决定先用大的。
心意已定,他已打出石头,相准准打向柳银刀后脑勺。
别看他没练过内功,但他天生的“无双刃”,以及在七星湖中神秘光线照射下,打出一流暗器手法,并非难事。
果然,柳银刀身形虽快,却仍逃不了石块,硬是被敲了一记。
他呆楞当场,凭自己数十年对敌经验,会被人无声无息的暗算?
至少也该感觉石块飞掠破空之声才对。
然而他却真的一无所觉。
叫声“谁”,情不自禁的,他已回头。
然前楼影却利用此机会。很快送出凌厉新月钩,划向他胸口,唰地轻响,其胸口已以被划出血痕。
柳银刀这一急,非同小可,不敢再分心,“银刀三绝命”已使出,突见满天光影闪亮,已将其身形裹住。
蓦地又暴掠而起,疾速的尖锐的冲向空中,似又撞向天空聚凝之坚硬流体而垂直反弹,更加快速冲泄而下,如江河溃堤般全涌向楼影。
楼影也泛起新月钩,好似突然间月亮已浮游惊动,从慢速而幻化千百万至于无数多的光轮滚滔凌空之中,然而挤压扭缩成一道经夭匹练,像光网,像利剑,更像坠砸而落的沉月,变幻着无数光带星花,聚在一点尖锐之中,也喷撞柳银刀那道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