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达。
“娘,别让他给逃了!”
柳再银可恨小千入骨,岂能让他溜逃,胡乱的捉起衣裤套身,也追向后院。
原来小千在运气冲穴之下,正有进展时,李怜花已撞了进来。
他一指已先将秋蓉给点倒。
小千儿立时有所觉,猝见是他,已惊惶躲向后头:“是你别过来!”他摆出架势准备迎敌。
李伶花惊急道:“小声些,我是来救你的。”
他本该怨恨小千抛他而去,但方才在夫人房中,他又做了自己最认为龌龊恶心之事,让他心灵更加刀割,复又被柳再银赶出来,他也发现多情夫人乱伦之事,因而更加痛恨多情夫人。
他不禁又将寄托转往小千身上、只要小千能接纳他,其它的都已不重要了。
他甚至想,能死在小千手中,死也甘心。
小千怔愕道:“你要救我?”
李怜花颔首道:“夫人正在忙,我带你走!”
说着就想拉小千左手。
小千如被蛇咬着,唉呀的又往后缩,急叫道:“不必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安全多了。”
李怜花闻言,心头一阵刺痛,泪水也快滚出来:“小千儿你就不能尝试接纳我吗?”
小千感到愧疚,干笑道:“不是我不接纳你,而是你太新潮了,男人跟男人在谈恋爱就已很严重。
你还要嫁给我,本是‘同性恋’,现在又更进一步,变成‘同性嫁’了。照这样子下去,咱们后代就没了,呵呵,所以为了后代着想,我只有拒绝你。”
李怜花怅然道:“我并非想嫁给你,只想跟你在一起……”
小千讪笑着:“那岂不变了‘同性同居’了?你很新潮喔,随时有东西发明。”
李怜花长叹道:“你把我当成女的不成么?”
小千感叹道:“纵使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小千已捉狭笑起来:“因为我把你当成女的,我也会把我当成女的,这样岂不变成女的同性恋?结果还是一样嘛!”
李伶花十分无奈的苦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当成女的?”
小千叹道:“没办法,我如果看到女人的脸像你这样,我永远不会相信我是男的。”
说完他已嗤嗤笑起来。
李怜花被他逗得甚是无奈又伤感,长叹一声。道:“你再不走,要是夫人来了,谁也走不了。”
小千笑态一敛,问道:“你不恨我吗?上次我见死不救。”
李怜花叹声道:“恨,但见着你又狠不下心,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小千苦笑道:“这个友谊对我来说很不幸,你就干脆恨死我,不行吗?”
“我……我没办法……”
小千无奈苦笑道:“见死不救都无法让你恨我,你是不是小说看太多了,为什么那么痴情!”嗤嗤笑了几声:“可借你当的是‘女’主角,注定要悲剧收场,我现在告诉你……”正色道:“我根本不可能接受你,如若楼弯兄妹追杀你,我可能也不会救你。
你现在想好,如果还要救我,就解开我穴道,让我自己走。”
李怜花似乎早已考虑好,亦或是深情不能自拔,闻言不必考虑,长叹一声,已伸手替小千解穴。
一连数指,小千马上血脉畅通,内劲为之升起,他含笑道:“多谢啦!你可以走了。”
李怜花静默道:“我等你,送你出去。”
小千道:“不必了,要是被人发现,你又要道殃了。”
李怜花表现坚决:“没有关系。”
小千心中嘀咕着:“你没关系,我关系可大了。”但是他怕又刺伤李怜花心灵,并未说出口。道:“好吧,你先等等,我得弄醒秋蓉。”
说着已走向秋蓉,准备替她封掉武功。
李怜花急道:“她是夫人徒弟,怎能弄醒?”
小千道:“她可是我故乡朋友,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害怕,就先出去。”
李怜花犹豫一下,仍留在原地,他似乎跟定小千了。
小千很快已拍醒秋蓉。笑道:“阿切,行了,我这就替你封掉武功。”
秋蓉如大梦初醒也末注意斜右方有人,娇柔笑:“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小千笑道:“睡了也好,省得心里难过,现在封了武功,你就没什么事了,然后我再带你走。”
秋蓉道:“可是我娘……”
小千恨道:“这个老太婆害得你还不够惨?别再理她!”
秋蓉急道:“可是,她们可能会杀了我娘……”
小千虽然嗔恨秋大娘,但也不愿意让秋蓉背上害死母亲罪名。无奈道:“随你吧!
先考虑好再告诉我。别忘了刚才你还喊着要我带你走。”
秋蓉确实很想走,她喊的也是心里话,但现在想起她娘可能因她离去而被杀,心头又犹豫了。
小千想想,道:“我看这样好了,我带你去见秋大娘,然后一同把她带走。”
“我娘她不会走的。”秋蓉无奈道。
小千捉谑道:“她是不会走,我是把她捆走!”
秋蓉无奈道:“也只有如此了。”
李怜花道:“秋大娘在内院,很容易惊动别人。”
秋容闻声音已瞧向右方,发现李怜花,惊诧不已:“你怎会在此?”
小千笑道:“是他解了我穴道,没什么关系的。”
秋蓉这才放心,多了一人,她也不好意思再放纵感情,露出亲密形态,已整掩衣袍,以免暴露过多。
小千瞧向李怜花,道:“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走一遭,你不如先去探一下。”
李怜花立时点头:“我这就去。”
话方说完,已飘身屋外,掠往内院。对小千,他似乎可以牺牲一切。
小千对他实在是哭笑不得,叹笑着。当下已运出“截穴阴阳流脉”手法替秋蓉封了武功。
轻轻笑:“反正你的武功差得很,封了也没关系。现在你和平常的人并无两样,只是不能运劲而已。”
秋蓉并未感觉任何不适,反而丹田那股会引起欲火的热流因而消逝无踪,她才放心了,感激而泣:“谢谢你,小千儿。”
小千笑道:“好啦!以后自己小心些。我们现在就去抓你娘,运气好就顺利逃走,运气不好,只有再蹲回这里了。”
秋蓉道:“若顾不了我,你先走没关系,以后再来救我。”
小千呵呵笑道:“要是以后来人,可是一大堆喽!”
说着两人已步出房间,两名绿衣女子倒地昏迷,小千拾起一把长剑,想找出方才敲他脑袋那位,结果发现两人不但衣服一模样,连脸容,发形都差不多。
“怎么那么像?害我不知要让谁生瘤?真麻烦。”小千冷笑道:“看来只好两人长好了。”
剑柄一挥,已敲向左边两个瘤,右边一个瘤。
秋蓉不解:“你为什么要敲三个?不敲两个或四个?”
小千自有一番道理,轻笑道:“一人一个,那是在还本,因为我不知道是那位敲我的,为了免于遗漏,只有一人赏她们一个。另外一个是在碰两人的运气,要是敲中那位敲我的人,她没话说,若敲错了,她一定会笑那位无事者,无辜者心有不甘,必定更严重的反敲她,她的瘤就更大了,我照样可以达到效果。”
也只有小千会想出这怪招,而事实上确实有用。
秋蓉恍然轻笑。
小千更转样道:“要让小孩打得你死我活,千万别把糖果分得一样多。”
秋蓉含笑道:“哪个小孩敢跟你争?你一定分得最多了。”
小千得意道:“分得最多是没错,不会跟那小鬼打架。”
秋蓉不解:“为什么?你认了?”
“这种事岂能认了!”小千谑笑道:“我会带那小鬼去揍分糖果的人,揍过一次以后,我每次也分得最多。”
看他笑得如此捉狭,似乎还干了不少回,甚有经验的样子。
秋蓉就曾身受其境。她想起来,六七岁时,为了一袋花生,小千带着她硬把她娘给坑到水沟浸了夜,后来她娘再也不敢乱分东西给小千了。
回忆起来,总让她无限甜美。
秋蓉含笑道:“你啊!永远都是邪里邪气的。”
小千轻笑道:“有头脑的人,通常都被无头脑的人说成如此。”
秋蓉被说成“无头脑”,笑容有点僵,感到不是滋味。
小千笑道:“然而你知道有头脑的人,通常都怎么说无头脑的人?”
“怎么说?”小千暧昧笑道:“她们都喜欢被人说成有头脑,有头脑的人都会把无头脑的人说成很有头脑!”
秋蓉不也喜欢听这三字?被小千拐弯抹角的解嘲一顿,脸也热了。
小千呵呵笑道:“走吧!还有你娘那超级大头脑的人要修理呢?”
两人这才往内院潜去。
转过一条长廊,李怜花已等在尽头,挥手示意并无危险。小千遂安心的走了过去,经秋蓉指示,已往第三间厢房行去。
门一推,秋大娘连睡觉都身穿绫罗花绿裙衫,穿金戴银,连上次被小千打掉的门牙都镶了金光闪闪大牙,这牙特别大,大得快像拇指粗了。
小千瞧着那支牙,己呵呵笑起来:“真是狗嘴里吐出金象牙,也不怕镶的太重,走路都要用手撑着下巴!”
笑声中已伸手打向秋大娘头额,喝道:“小偷来了!”
“在哪里?小偷在哪里?”
秋大娘从床铺上蹦坐起来,慌张抓着手饰,两眼惊骇四处张望。
小千呵呵笑道:“你放心,小偷再有多大神力,也拉不走你嘴中那颗大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