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认清他那两根牙齿就能万无一失,现在跟你们说,以后就不会搞错了。”
姥姥瞄他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乌锐声音已再次传来,他狂妄得意和笑道;“百丈、殷浮生,你们都吃过了苦头,该知道本派的实力,你们现在是劝他们归顺西巫塔呢?还是非得要等到流血五步,才俯首称臣?”
百丈冷静道:“乌司神,中原武林一向未和你西巫塔作对,你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乌锐冷笑不已:“不作对,那是你们自以为在华山论剑,打败本派高手,而不屑和本派动手,少在那里假慈悲,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在江湖中,任谁也清楚得很。
老夫来此,不是跟你谈道理,何况你这手下败将,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谈,我只问你,是归顺还是短兵相见?”
武当掌门秀灵子忍无可忍已斥道:“西巫塔未免太自大了,凭你们四人,敢跟九大门派为敌?贫道第一个就容不得你嚣张。”
乌锐冷笑道:“很好!杂毛老道说的意气风发,好是威风,其实我说那些,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们精英尽出了,当然想一分高下,否则你们死也不会甘心,西巫塔是不会让你们失望,今天第一个对象,就从武当下手。”一手挥向战天:“去领教你连败四年的‘太极剑法’!”
战天闻言,登时抽剑,黑影一闪,快掠高空,那把利剑已点到秀灵子门面,速度之快,让人心惊肉跳。
秀灵子惊惶往后闪退,没想到战天身手会如此俐落?
只觉眼前一花,战天已在身前不及三尺,那把利剑更逼刺而至,让人肌肤生寒,不得已挥出拂尘拨开利剑。
岂知拂尘一拂,缠向利剑,以他数十年修为功力,自信可以挑开任何兵刃才对,现在竟然被黑剑给切成数段。
秀灵子惊愕叫声“不好”,想再挥拂尘木柄抵挡利剑,身躯更往后飘窜。
战天冷笑一声,其势未变,冲劲仍在,利剑刺的更快、更急,竟能快过横扫而来的拂尘,笔直的刺中其右臂,挑出衫片。也划出血痕。
秀灵子大骇,赶忙丢弃拂尘,发掌击向战天,人已往后跌滚,可惜他手臂已伤,功力大打折扣,发掌之下,威力不大。
战天冷笑,根本不避掌劲,还故意挥剑斩向空拂尘织白长毛,剑影闪晃,织毛寸断,飘落空中如雪花。
他侧身旋转,一剑又刺向秀灵子左臂,存心想让他双臂废去。
秀灵子连遭追击,心中大骇,急喝:“七星剑阵快发动!”
其实在他受伤之际,剑阵已然发动,七把利剑分别从七个方向刺向战天,以逼他反手自救。
战天果然被逼的回剑自救,叮叮两响,封去背面两剑,那把利剑突然如闪电般劈向两名剑手,剑影挥过,人头飞起,血柱“噗”的喷高数丈,群众一阵骇然,纷纷走避,被战天气势所慑了。
战天可未停手,趁剑手惊骇之际,挥剑再斩,短短距离,也未看清黑剑如何刺出,三名剑手惨叫,长剑落地,双手抚胸,倒地不起。
名闻天下的七星剑阵,在战天的手中不到两招就已冰消瓦解,五死二吓呆,已弃剑而逃。
战天攻势未停,一剑又刺向秀灵子,准备放倒他。
在危急之际,忽闻一声冷喝:“好残酷的剑法!”一把兵刃已拦向战天利剑,叮然一响,双方已分了开来。
战天顿感惊讶,有谁能有此功力封去他剑势,遂往来人瞧去。
花甲和尚一个,正是苦恼大师,今天他未以酒葫芦迎敌,而是拿了年轻时慣用的“降魔杵”,一杵在手,大有年轻时之气概,舞得虎虎生风,一时也将战天逼退。
他叹息不已:“苦恼啊苦恼,酒不能喝,还要来此舞刀弄枪,和尚我命真苦!”
战天惊愕:“苦恼秃驴!”一时也凝起心神,不敢再大意。
群雄见苦恼大师来到,精神不由一振,直呼“苦恼”,大有一股作气之势。
灰影再闪,忘忧婆婆也举着木杖飞掠而来,靠向苦恼,木杖指向战天,冷笑道:
“别忘了还有老身!”
十数年来未见联手的苦恼大师和忘忧婆婆,今日竟然联了手?群众更形激动,土气更高昂。
其实忘忧婆婆之所以会联手,可全是苦恼大师费了口舌,而以戒酒为交换,才将她给拖了来。
她是满心高兴。而又百般开条件苦恼不能毁诺言,然而一个酒鬼能否为了诺言而戒酒,那可就得下一番苦痛功夫了。
乌锐见苦恼、忘忧二人出现,已带动群雄气势,当下已冷喝:“战神、战魂(已把大板牙取此名)上!”
战神及大板牙已抽剑凌空而下,剑出人倒,哀号之声又已响起。
苦恼大师不敢再说风凉话,马上发动了攻势,拦向战天,希望能及时制住他,以挽回劣势。
岂知战天冷笑一声,剑势顿变,在空中盘旋,不再迎向苦恼,此种打法根本伤不了人,实在让人百思莫解。
苦恼大师猜不透,心头虽起疑,却也未停止攻势,掠身追向战天。”
忘忧婆婆怕他有所失闪,也举杖追杀战天,冷笑不已:“凭你这邪门歪道,也敢与中原武林为敌?老身一记木杖就把你的脑袋瓜子给敲碎,到时你就知道你脑袋是豆腐做的。”
战天冷笑,猝然间剑势已拉开,好似太阳火光抽了出来,横扫苦恼。另一个方向,战神也以同样攻势扫劈而至。
好似两把大扫刀切向中间的苦恼及忘忧婆婆,那威力似如回旋之海啸,绞得两人遍体生寒。
苦恼大师顿觉千斤压力沉沉而来,逼得自己心浮气躁,血脉怒张,心头诧然不已,再见战天、战神联手出招,已骇然惊叫:“天罗夺命阴阳剑!”
两人所展,正是用来对付“剑痴”的剑招,当时剑痴也恐慌过.现在苦恼亦惊骇不已,可见此招威力非比寻常。
苦恼惊骇之下,叫着:“小荷小心!”顾不得再说下去,已尽展全力迎敌。
情急之下,他已叫出忘忧婆婆乳名“小荷”,叫得她甜蜜心头,那股劲儿,就算豁了性命也甘心。
四条人影,在空中形成四道云层流动,回旋绞着,在两团黑云罩近橙云及灰云之际,叮呼之声不绝于耳。
霎然黑云一错而分,苦恼大师及忘忧婆婆已摔往地面,两人勉强翻个身,让足尖着地,蹬蹬蹬,连退三步,不少衣衫碎片已落了下来,而婆婆的木杖早已断成两截,苦恼大师的降魔杵也现了七分缺口。
两人有点怔楞,对方竟能在一招之内毁去自己手中兵刃,若再次攻来,那还得了?
苦恼大喝:“你们是谁?”
战天、战神冷笑不已,凌空旋身,也懒得回答,借力点向附近突岩,奇快无比的又攻抄而来。
此剑势有如撒网,从两头撒向中心,其目标被困于势力之中,甚难脱身。
苦恼、忘忧吃过一次亏,哪敢大意,马上弃攻为守。但在战天、战神威力攻击下,显得危机重重多了。
小千见状,一方面担心苦恼大师遭了殃,一方面也认为时机成熟,突地已掠身冲向最高空,想以本身擅长的轻功制造出震慑效果。
四十、神秘女人
姥姥、水月、水柔已答应小千制造声势,在他掠起之际,已发掌全力推向人群。三人合掌,威势自是不凡,“呼”的一声,飞沙走石,吹的众人往后趋避。
小千已喝声而学武帝老成的语调:“苦恼快退,他们俩是‘血刃’和‘魔刀’的传人!”
猝闻“血刃、魔刀”,群雄刹时惊骇,声音喊出此名字,个个又退聚成一堆,不敢相信的瞧向战天和战神。
小千之所以会说出此话,乃是上次听剑痴见着战天、战神所用的“天罗夺命阴阳剑”
时,说出血刃跟魔刀,后来乌锐就撤了人,可见他俩跟血刃魔刀有所牵连。
当然,剑痴能说出的名字,必定是上了年纪之人了,战天、战神则未超过三十岁,自不可能是血刃、魔刀本人,只有两位传人较有可能会此功夫,所以,小千就迳此喊出此话来了。
不但群雄惊惧,连乌锐也有所忌惮,只是群雄怕的是血刃、魔刀,乌锐怕的是武帝而已,他很快下令:“战天、战神、战魂,快退!”
三人各自撤招,掠回乌锐身后。
情势很明显的又自对峙了。
小千则轻飘飘的落于两者之中央,年纪虽小,身材却不小,蒙个面,想辨别他是否真为武帝,却也不容易。
苦恼险象环生,第一个反应就是武帝来临,赶忙瞧向小千,已被其装出之气势所慑,已拱手道:“多谢武帝出言相救,老衲感激不尽!”
小千微一挥手,淡笑道:“免了吧!苦恼和尚。”
苦恼虽觉得小千口吻怪怪的,但来不及去想,已有人惊呼:
“他就是武帝。”
“他是玉先生!”
小千遂往群雄含笑点头:“各位辛苦了!”
突然群雄又一阵骚动,欢欣若狂,盼望挽救各派的武帝已出现,他们还有什么好怕?
有苦死而复生的喜悦已充斥整个天霞岭。
小千见他们如此“得意忘形”,捉谑之心又起,淡声一笑:“笑吧!要是武帝不来,我看你们还笑得出来?”
听到这话的人不少,皆不明小千在打何“禅机”,但只是迷惘,笑声并未因此而减弱,倒也落个“皆大欢喜”。
小千见他们表情,顿觉得意忘的不只是他们,自己也有份,还好只说了一句,马上改口笑道:“咱们都一样,笑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