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已去逝,又只生他这么一个儿子,他已认定无兄弟姊妹留上世上,查这些都是白费心机。
水月瞄他一眼,冷道:“最好是没关系,好让我好好收拾你!”
水柔仍拉她衣角,要她多忍忍,免得将来形成尴尬局面。
小千摸摸前额,含奚落笑道:“我不知道滴血浮印这么好用?改天叫别人多种几颗,到时你们要哥哥、弟弟、妹妹,保证随叫随到,还包君满意呢!”
他和大板牙已笑眯了眼。
水月冷道:“别得意的太早,在我没证明清楚以前,你休想离开此地半步。”
小千突地已笑不出来:“搞了老半天还是囚犯一个?”
水月冷笑:“不然你以为可以飞上天了不成?”
小千道。“你不怕我和你有密切关系?”
水月冷道;“要真如此,我自会向宫主请罪!”
小千疑惑道:“你们是‘月神教’,怎会用宫主称呼?”
水月顿觉说溜了嘴,唇角一掘,已以斥声来掩饰:“我爱怎称呼,你管不着。”
小千已呵呵笑起:“如果把‘宫主’改成‘公猪’就更动听了!“水月挥起纤手:“你敢侮辱宫主?”
她想挥出,又迟疑了,毕竟还没弄清小千真正关系之前,她不得不保留些。
小千以吃定她这点,不闪不避,黠笑道:“我可没有此意,我只是在提醒你,如果能不叫‘宫主’就不要乱叫,这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
水月冷斥:“你管不着!”
小千謔笑不已:“我才懒得管你,话也说完,事也谈完,你到底要怎么对待找?就算囚犯也有个安身之处吧?”
水月转向水柔:“我马上赶回去。最迟七天一定赶回,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溜了!”
水柔点头:“我会小心。”
水月道:“光点封他们穴道,免得作怪……”
干脆她已走上前,连旅数指,暗含巧劲的点向小手及大板牙“天池”、“项税”、“期门”、“至阳”四处大穴,又封了经脉。
小千和大板牙一无所觉,反正他俩也不会内功,只要不封软麻穴,其他都无关紧要。
两人仍笑嘻嘻的瞧着水月,逼得她疑神疑鬼,又再检查一遍,方始安了心。
“暂时就囚在东厢阁后面那间练丹房,记着要上锁。”水月道。
水柔颔着道:“我省得。”
水月亦微微点头,再次瞧向两人,道:“少跟他们说话,尤其是这小绿豆,鬼点子特别多,小心上了他的当。”
水柔也瞄向小千正一副得意样,不禁也想和他一别苗头,道:“我会更加小心,让他乖乖的待在这里。”
“那我现在就走,早去方能早回。”
水月不再耽搁,连衣衫也未换,已掠窗而去。
水柔更加小心盯着两人:“不要心存侥幸,天下想从我们手中逃走的,绝不会超过十……”
“个”字未说出,小千已喝声出口,想窜向靠左边的窗口。
水柔却比他们更快,像颗流星带出光芒,只一闪,已拦在窗口,含笑道:“你相信了吧?”
小千苦笑着:“相信了,也死心了。”
“那就乖乖的跟我走!”
水柔已领着两人走出雅厅,往庭院较深处行去。
小千一掠之际,方自发现被封了穴道,对轻功竟然有影响,否则方才就算逃不掉,最少也能赶在她前头才对。
有了这个发现,他不再望以轻功逃脱,只得另想法子了。
走出庭园,方觉天近下午三时左右,十分晴朗。
穿过铺有白细石嵌在山茶花之间的小径,前边水池已出现假山,再往后看,就有一座像小丘的土堆。
走近再瞧,方可看清是石块所砌,为了凉爽才铺上草皮。
水柔很快推开石门,一股药香味已涌出,里边并未因石造而显得阴暗,采光十分良好,只是窗口都装上了铁杆以及细网想必当初设计此屋时,就曾想过把它当临时牢房使用,设备的非常牢固。
水柔见两人已进入,立时带上石门,道:“这几天你们就待在这里,一切饮食用具我会送来。”
小千瞧瞧石屋,呈长方形,左边有三间石门,想必是一种不同功用的石间,靠里边仍有一座门半掩着,好似空房。
现在四处见到的是一些药材及空瓶,杂而不乱的靠在墙角,还有一张石桌,四张长板凳摆在右里角,除此之外已无其他多余东西。
小千道:“你要送饭来,不怕我们趁你离开时逃了?”
水柔指着前面那扇门,微微一笑道:“我若离开,就委曲你们留在那里?”
小千瞄了那空房一眼:“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板牙道:“我们真的要待在这里?”
小千指向水柔:“你问她。”
水柔含笑道:”只要能证明小绿豆的滴血浮印,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放你们走!”
小千故作冷颤道:“算了吧!你的月姊那副德性,我恐怕要扛着自己的脚走了。”
水柔不解道:“自己的脚要如何扛?”
小千道:“被她打断,然后再放在肩上。”
水柔不禁笑道:“其实水月她心肠也不坏,只是喜欢争面子,你若认错,她还是会放过你们。”
小千黠笑道:“她争面子,我争一口气,你没看到我的气差一点被她掐断,我不争都不行?”;,
水柔轻笑着,当时小千被掐的怪异表情已浮在她的脑海中。
小千则有意套她谈话,然后再想办法脱逃。
但此计似乎被她识破了。
水柔见两人渐渐靠近,遂自然的往后退,笑道:“就麻烦两位先进屋里去,我要去弄吃的东西了。”
小千有点失望道:“这么快?才未时不到。”
水柔道:“不让你们吃对胃口,我想这不好,所以要多花点时间下厨房。”
小千道:“不好意思,随便就可能了啦!”
大板牙道:“我只要馒头就行了!”
水柔笑道:“来者是客,岂能怠慢?我这就去替你们准备。”
斗不过水柔,小千和大板牙只好走入空房。
水柔带上石门也上了领,方自安心离去。
空房内并未真的一无东西,竟有一张不算差的垫软被木床,躺下来倒也合对尺寸,舒服得很。
大板牙静静盯着屋顶;“咱们当真要等那家伙回来验明正身不可?”
小千黠笑道:“笨蛋才会等她回来!”
“可是我们被关在这里,那丫头又精的很……”
小千瞥他一眼,捉狭道:“她是精,我就是神,对付她,太容易了。”
“但她一直在防我们,也制住了我们武功。”
小千道:“所谓:防不胜防,混久了,她就会醉啦!只要能跑得动,还怕离不开这鬼地方?”得意一笑:“现在我担心的倒是她们所说的宫主是啥玩意?”
大板牙也凛起心神,转视他:“她会不会就是另一个月神教的主人?”
小千道:“不是也差不了多少。”
大板牙又追问道:“你认为宫主跟武帝有无关系?”
“多少有一点。”小千解释道:“‘月神教’的‘月神’两字,和‘月神武帝’的明神,很显然是同源。”
“这么说她们有可能是武帝手下了?”
“不一定!”小千道:“当时那个叫水月的,很明显是和另一派月神教徒形成对峙,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所说的,两边全是武帝手下。他们争执,只是内部斗争而已,另一种是她们全是武帝敌人,故意再弄个月神教与武帝对峙。’”
大板牙觉得有理,频频点头,又问:“你想何种情况对我们较有利?”
小千吃吃笑道:“都不利,最好是他们全是武帝的敌人,这样杀起来就过瘾了。”
他已认定武帝心存仁慈,若真与两派有关,争斗起来难免有所牵挂,若脱掉这层,他就可为所欲为了。
大板牙也陪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看他们两边怪里怪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路数,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杀?”手比切菜状,笑的捉狭。
“杀你的头!是溜!”小干笑骂道:“你没看到她们出手?好像是带了电,电得我们全身麻麻呆呆,还杀个屁!”
大板牙黠笑道:“你方才还说杀的过病,怎么又消了气?”
小千瘪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等我们来了电,找到武帝,还怕杀不了他们?”
大板牙黠远道:“只怕你的电不来,白白给他们电死了!”
小千拍拍胸脯,得意道:“放心!有了宝衣,一切都好办事!”
大板牙苦叹道:“我就惨了,非死即伤。”
小千欺向他,邪笑道:“你就忍忍吧!听说愈电会愈聪明的。”
大板牙苦笑道:“那天我弄个宝布袋往身上一套,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个我替你订做就可以。”
大板牙窃喜道:“你还有宝衣市料?”
“宝在布料倒没有,不过要你套在身上就什么事也没有的布料倒也不少。”
“当真?”大板牙一阵兴奋。
小千笑的捉狭:“当然,你要几尺就有几尺。”
“你哪是什么布料,这么管用了”
“做寿衣的布料!”
说完,小千已哈哈大笑。
大板牙从兴奋中堕了厂来,一声“可恶”已追打小千。
“你敢咒我死?”
“我是实话实说啊!寿衣布袋一套,你当然什么事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