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同性恋者?跟他有一腿?”小千追问。
楼弯鸡皮疙瘩已暴了起来,极力否认:“我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如何知道他是男是女?还知道他是同性恋者?”
楼弯犹豫了一阵,终于说了:“此事要从数年前,认识他刚说起。”他回想过去:
“当时他和我同列英雄谱排名第四,也因此和他有所交往,以至于感情日笃而成了莫逆之交,可是后来他性情就慢慢变了……”
小千问道:“是不是在三年前?”
楼弯回想,已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小千满意点头,这正是李怜花和多情夫人分居之际,性情之转变,自属应该。
楼弯继续又道:“当时他突然对我百般照顾,甚至快接近女性化,当时我也和他相交莫逆.并未注意他的转变,而且也以礼回敬他……”
说到精彩处,小千比他还激动:“接下来呢?你们就谈恋爱了?”
楼弯也红了脸:“没有,有也只是他自己在谈,直到有一天,我们喝的大醉,同睡一处,他才显露了原形,对我吐露爱意,又脱去了衣衫……”
他已腼腆的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小千仍咄咄逼人,甚是紧张道:“结果呢?你的裤子也被脱了?”
楼影已困窘的转头,不敢再听。
楼弯也差不多,呐呐不能成言:“没有,只脱了一半……”
“一半,那还用说!”小千谑笑道:“我看你已是晚节不保了。呵呵,一半?若从上往下脱,足足有余啦!唯一的希望是从左边脱向右边。”
“不是如此!”楼弯困窘道:“我还穿了内裤……”
“早说嘛!”小千泄了气,道:“害我紧张的要死,你就不会讲精彩一点吗?后来呢?”
楼弯叹息道:“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便对他有了疙瘩,很少与他交往,他却百般纠缠,我只好与他谈了许多次,但都没有结果……唉!没想到我爹却死在他手上。”
小千追问道:“他怎会向你爹下手?这和你们之间的恋情似乎扯不上关系吧?”
楼弯长叹道:“也许是他心理不太正常,也许他认为对我已经绝望,才下毒手,总之他的行径不能以常人来揣测。”
小千问道:“最近你们可有争吵?”
楼弯点头道:“我对他不再忍耐,甚至会骂他,赶走他,他也知道,所以最近很少来找我。”
小千频频点头:“这就是报复的开始,还好被我及时发现,否则被他爱上了可就惨啦!”
事情总算有个合理解释,小千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毕竟此种男人并不多见,他倒想查个清楚,李怜花为何不喜欢女人!
楼影只想把这让人恶心的仇人除去,已急声道:“小绿豆,你快想办法追上他,我要替我爹报仇。”
小千邪笑道:“追是没有问题,怕的就是他旧病复发,来个裸奔。你想这该如何是好呢?”
楼影霎时窘困着,不知如何回答。
楼弯道:“我可以一钩杀了他!”
“若那么容易就能把他给宰了,他该排名第五而不是第四了!”
楼弯正色道:“为了父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话是不错!”小千睨眼道:“可是你别忘了,他也非泛泛之辈,又跟我混了不少日子,他该很了解我追人的本领,所以现在想追他,可没那么容易,也许三天,五天或是十天半月,这多累啊!”
楼弯道:“只要能逮住他,我不怕累。”
“你不怕,我怕!”小千道;“说你死脑筋,我看一点都错不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跟我在我屁股后头追,何不大家分开来追?这机会不就多加好几分?到时追着的人再通知其他人,这岂不省事多了!”
楼影道:“可是你的小貂儿……”
“它也会累的。”小千讪谑道:“现在它躲在我怀中,睡的可安稳得很,若勉强叫它起来找人,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楼影好奇道:“什么后果?”
小千噗嗤笑道:“它会带我们去找如来佛,足足要走上三十年,不遗失已算是侥幸的了。”
楼影闻言,再也不敢存奢望了,焦切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小千道:“最理想的办法就是你们回家去,李怜花的事交给我来办,等找到了人,我再通知你们,这样最起码有两样好处……”
楼影忙道:“那两样好处?”
小千笑道:“第一、你们以逸待劳,将来大打出手,胜算较大。你们呆在家中李怜花戒心会放松不少,我要找人也容易多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楼影道:“你不会又像上次,一只野鸡就抓了两个月时间吧?”
小千登时干笑:“野鸡比较小嘛!自然费时了,逮人就没这个毛病了。”
楼弯沉吟半晌,也有了决定:“咱们就分头去找,若有消息我会与你联络,若无消息,我们只好回彩虹轩等你的消息了。”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小千赞美几句,随后便和两人分手,追向东边,眨眼已消失无踪。
楼影楼弯瞧着他背影消失,感慨不已,若非小千,他俩又怎么得知凶手就是李怜花,想想自己差点把小千当成仇家而给杀了,心中就存有一丝愧疚,也只有希望将来好好报答他这个恩情了。
叹息中,他们也相继离去。
冷清月色仍是如此凄迷、寒森,能感受的,只是几许悲凉。
小千不愿和两人同行,仍另怀私心。
他想找李怜花探个清楚,想查明他种种不正常的行为是怎么形成的?
所以他可不愿楼家兄妹一见他就大打出手,而妨碍了他的追查。
追了两座山峰,东方已泛白。他可有点钱了,遂往山下走去,想找小村镇,弄点东西填肚子。
出了山区,他已发现不远处有村落,心头一喜,已快步赶了过去。
然而方行数丈,已发觉冥冥中,好似有什么不安。心念方起,一阵笑声已传了过来。
“绿小千,好久不见了!”
笑声未竭,凌空已落下三名素灰衣人,来者正是“西巫塔”的乌税、战天和战神。
小千突见乌锐,已惊喜道:“是你?”
乌锐仍是一贯的狡黠笑着:“不错,是我。”
小千一颗心已松了下来,迎向他,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跟你算算上次猎手大赛的赌注,我该赚了不少钱呢!”
乌锐已少去以前应有的逢迎,冷森一笑道:“不必算了。”
小千欣喜道:“是不是全赚了?”
乌锐三角眼闪烁邪光:“全赚的是我,不是你。”
小千闻言,表情已有了变化,冷道:“你想大小通吃,你不讲信用!”
“老夫一向最讲信用。”
“那你就该给我应得的部份。”
乌锐突然大笑:“对你来说,多少钱都没有用了!”
“这个你管不着,你只要把钱交给我就行了!”
“我交给你,到时候又要从你的身上收回,这多麻烦?”
小千邪笑道;“你想收我的钱?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乌锐奸黠一笑:“你该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小千睨眼道:“这么说,你今天是为我而来了?”
“不错。”
“有人押了我的赌注?”
“没有。”
“那你们为何做这无本生意?”
乌锐冷笑不已:“因为你得罪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小千谈笑道:“该不会是你主人吧?”
“不错,正是神佛。”
小千更不解了,他仍笑道:“神佛不是想请我去,又怎会突然想杀我?”
“因为你得罪他。”
“奇怪了,我如何得罪他,我为何一点都不清楚?”小千茫然道:“是不是我不接受邀请他就生气了?”
“不知道。”乌锐冷道:“你也不须要知道。对一个死人来说,知道任何事情都是多余的。”
小千瞄了三人一眼,已邪笑道:“看样子,你今天是志在必得了?”
“不错。”
“就凭这两个大笨牛?”小千指着战天和战神,表情十分不屑。
乌锐仍是冷冰冰而狡黠:“不错。”
小千奚落道:“他们好像从未赢过嘛?”
乌锐奸黠冷笑:“从今天起,他们两个将会从不败过。”
“这么神?”小千露出不信神情。
“试试就知道了!”
乌锐右手轻轻一挥。战天已抽出那把漆黑利剑,快捷得让人天法想像的刺向小千的胸口。
这手剑势,平淡无奇,却是杀人的最佳招式,又快又准,似乎任何人都无法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小千自恃“拂云仙步”了得,顿觉剑气逼人,他赶忙施展步法想避开此剑。猝然间,他眼睛一花,唉呀一声,已往后栽去。
战天的剑竟然快过他的身法,硬是截中他胸口,若非宝衣护体,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小千感到疼痛和诧然,这步法连续在楼弯及战天手中吃了亏,他不禁对此步法失去了信心:“怎会这样?”
还来不及想,战天的第二剑又已攻出,出剑之猛、之准,要比先前那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千岂敢再硬接,赶忙滚落小径左边草丛,想逃之夭夭。
如此一来,战天这一剑只能触及小千衣衫,失去刺击效果。
乌锐没想到小千会一招不到就开溜?马上挥手命令战神:“快追,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