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马上送你上西天。”
银刀一闪,快捷的就往天机生小腹刺去。他虽年纪轻,但一身所学已尽得父亲真传,银刀功夫自是不差,递招之间,频频显现杀招,暗露着一股狠劲。
天机生可不敢轻尝,已想及小千所说的话,登时喝笑道:“没想到柳堤银刀之子,会跟杀父仇人并肩作战,实是可悲!”
柳再银微楞,斥道:“你休想找藉口,我爹是死在那小杂种手中……”
天机生讪笑:“是吗?照你如此说,你爹不气得吐血才怪?别客气了!”
伸手往关西独指去:“他就是月神教主,也是杀你爹的凶手,你我没过节,犯不着跟我动手,快过去吧!”
柳再银的心如被刀刺了一下,怔恨的瞧向关西独。
昨夜为了争执而挨了他娘的巴掌之仇,他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如今又得知他就是杀父仇人,已无心再辨认天机生所言是否属实,已欺身冲向关西独,厉吼:“凶手!还我爹的命来……”
银刀疾若天星,狠命地全落向关西独。
关西独本想解释,但见及他已拚命,心知解释无望,遂冷言道,“凭你这小杂种,也想替父报仇?再去吃几年奶再说吧!”
柳再银恨怒填膺,一心只想手刃他,顾不得再怒骂反驳,趁他说话分神之际,一把银刀急身而入,硬是在他腰际挑了一刀。
关西独闷哼,身躯微向左倾,剑痴岂能放过此良机,长剑一探剌,刷地已刺穿他右臂浓血已现。
他忍着痛楚,马上施展“拂云仙步”,幻化数尊人影,颠晃躲闪,这才避了开去。
还好是伤在右臂,它本就受了伤而未能使用,但觉疼痛,并未影响到攻招对敌。
然而多了一名柳再银,他已穷于应付,时有危机出现。
剑痴和柳再银更节节逼迫,不让他有喘息机会,以能手刃他。
战局混乱之中,天机生已潜入地牢,猝见武帝皮开肉绽的被绑在墙上,经年累月的关杯已使他不自禁的落下了两行热泪。
“玉先生!玉先生!你还好吗?”
欺向武帝,激动的唤抚他脸颊,希望他能酲过来。
武帝似觉有人在唤他,己悠悠地张开了他疲惫的眼眸,喃喃道:“是谁……”
“是我,你的好友天机生!你等等,我这就救你出来。”
突见武帝并未死去,天机生悲切之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一股兴奋激情。
他马上解开绳索,放下武帝,治伤良药金叶红莲子马上喂他服下三颗,又倒出金创粉,涂抹胸前一大片红通通翻袭的伤口。
药粉沾及伤口,一阵清凉升起,痛楚全消,武帝也清醒了不少。张目往天机生望去,荡然中似有所觉,“你是……”
“天机生呵!咱们已十几年没见面了。”
武帝顿时想起,苦笑道,“神眼先生,多谢你前来搭救……”
“在下岂敢居功?来的可不只我一人,夫人也来了!”
“水灵?”
天机生含笑道:“水姥姥、剑痴、小千儿、天板牙都来了,咱们快走吧!外面还有得拚呢!”
扶着武帝就往牢外行去,眨眼已到了门口。
白亮的阳光使得武帝眼晴刺痛,一时也未能看清来了些什么人?
天机生已欣喜地叫道:“救出来了!快走!”
此话一出,登时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尤其是水灵和剑痴,激动得忘了攻招。
关西独猝见武帝已被救出,自己又无法阻止,马上啸起声音,希望多情夫人能够及时赶来。
啸音未落,他已趁剑痴怔楞之际,举手击掌直劈其胸口。眼看剑痴就要遭击,天机生骇然叫出,“剑先生,快躲!”
然而情势过急,剑痴虽立时躲闪,却无法完全避开,左肩胸被扫了一掌,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了数步,一只左手已难以抬起。
关西独得意忘形,冷笑不己,“这是你自找的!”
岂知他在得意之时,却忘了还有一位要他命的柳再银已扑向了他,银刀更是猛狠的截向背心,只差数寸就能得逞。
关西独顿觉背心生寒,心知不妙,顾不得身份,一个“懒驴打滚”已滚向前头,又将刀势避开。
然而柳再银早有顾及此,“银刀三绝命”的绝招已施展开猝见银刀己出手,宛似光流射飞,银河倾泻,比天流窜旋缩成一道光束,追快雷光的喷窜而出。
嗤!地一声,银刀己截向关西独的背脊,而后弹飞前头厢廊木制红柱上。
若非关西独滚身在地,背脊躬凸如驼子,从尾步方向穿射前头,把背脊划出伤口,而非直接从背心截向心窝,否则得毙命当场。
尽管如此,伤口亦有七寸长,两寸深,痛得也直往前滚撞,己起不了身。
赵真、狄向引见状,顾不得水灵,已反扑柳再银,以能制止他再次截杀教主。
柳再银哈哈大笑:“你们来也是送死!”
右手推掌逼退赵真,一个回身避开狄向引长剑,已掠空而起,射向厢廊红柱,想取回银刀。
就在他手触银刀之际,他己狂笑起来:“今天就叫你们尝尝柳堤银刀的厉害!”
话未说完,已化成惨叫,左手往下阴抓去,整个人已往花丛倒去。
那声音有若猪嚎,把众人给惊住了!
不知何时,秋蓉早就躲在暗处,她未再哭泣,双目泛红,状若疯子,她只想杀了柳再银,这淫徒,这强奸自己、凌辱自己,害自己失手杀死母亲的恶魔。
她握着那把杀害母亲的银刀,躲在暗处,要把这把刀截向柳再银的心窝,截断他的淫根。
老天有眼,银刀就射在她顶空,她己激动抽颤着,复仇的一刻将来临。果然柳再银己狂虐纵身而来,复仇的炽火使她产生神力,奋不顾身的就出刀截向他的下体。
她果然听到了猪嚎声,她并未放弃截杀,再砍、再剌,疯狂地吼着:“淫徒!淫徒……还我娘命来……”
她截断了柳再银的淫根,又截向他肚肠、心肝。是吗?坏人的心肝都是黑色的?为何他的心肝仍是红色的?
刀落,血喷、肠流,柳再银活生生的被秋蓉给肢解烂剁了。
她满身是血,却仍未停手:“不停的骂着淫徒、恶魔……”
众人为之震慑,想不出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为何如此的残忍?
然而又有谁了解秋蓉内心的痛楚?
他们全都僵住了!
那边的小千儿可累得很。
为了牵制多情夫人,他和大板牙可费尽了吃奶的力气,半挨半打的,总想缠久些,以能让天机生他们救人。
而姥姥早就自顾不暇,伤势颇为严重的退出大厅,在旁喘息着。
猝闻后院传来啸声,多情夫人已知有变,当下大怒:“小贼种!你到底带了多少人来了?”
小千跌得鼻青眼肿,仍是死缠活打,谑笑道:“不多!不多!只不过是水灵宫上下,加上九大门派掌门而已!”
多情夫人大骇:“各派不是约斗西巫塔的人?怎会来此?”
小千黠笑道:“那是障眼法,先救出武帝,再去斗西巫塔也不迟,我看你还是挟着尾巴逃了比较顺利呢!”
多情夫人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怒道:“不行!决不能让武帝落入他们手中!”
怒喝一声,魔功己展开,全身似已罩在橙白光影中,隐隐发出咻咻急促声,那似乎带有魔鬼诅咒般不可抗拒的力量,随着光影运漩而泛出,经天动地的已扫向小千及大板牙,好似卷入狂涛骇浪之中,只有任其拖带而无法自拔。
小千皱眉苦笑:“真是妖功,我命休矣!”
突然大吼:“姥姥快躲开啊!”
姥姥惊诧,尚不知发生何事,小千已东奔西窜的跑个起劲而她正想拼老命的想和多情夫人同归于尽,以救小千、大板牙脱困。丁岂知小千一抱青龙偃月刀不再砍向多情夫人,而是砍向楼阁石柱。
他莫非想毁去楼阁?
当他冲向多情楼,在九曲桥一刀砍下石礅时,他就已决定在无法牵制多情夫人时,就来个大活埋。
是以他先耍计,让多情夫人以为外边有陷阱而未敢出此厅然后就此死缠活拼,如今夫人非走不可了,他只好进行活埋计划了。
他天负“无双刃”,又得七星湖神秘光束力量,神力非比常人,挥出偃月刀有若火雷破山海,叭地巨响,腰身粗石柱被他给用刀背给砸断。
这还不够使楼阁倾倒,他又快速冲向左边一片墙,偃月刀又挥砸,薄薄七寸厚石墙岂能挡得了?哗啦一声,全往外喷落湖水。
楼阁已支持不了,轰地一声,已崩了一角。
多情夫人见状,哪敢再追杀小千,已吓掉魂的拔腿就往外跳。
小千这下可威风了,曾几何时换他追人?大叫一声“别逃”已追向前,呵呵谑笑不已。
又见多情夫人己快逃出大厅,小千阻拦已是不及,复又大喝,大关刀已脱手,直射对角石柱。
关刀飞身如陨石,以万钩力道,砰然一声,又将石柱砸断,楼阁因而支持不了,轰啦啦一声,直如泰山崩塌,全压了下来。
小千见效果达成,赶忙唤向大板牙:“快走!”
两人已没命的窜窗而出,全往水中落去。
可怜多情夫人想逃窜,却因她走的方向正是石柱断处,三层高楼又塌又倒,宛若倒巨树,压的正是她前头,逼得她无处可逃。不得已,只好运起魔功,霎时身躯罩白茫,形成护体罡气,想以此抵任何碎压而至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楼阁倾压而下,哗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