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暗自沉吟,觉得掳走自己的黑衣人很可能将消息传出,一方面可以利用他人力量盯住自己,另一方面也能以此来阻挠水月。
他冷道;“本人武艺高强,岂会被人掳走?全是一派胡言。”
他可不愿在别人面前弱了威风,尤其乌锐有可能还是猎手的主顾,为了不损身价,只有硬撑面子。
乌锐似乎十分信任小千,道:“老夫亦是如此想,以门主神功在华山尽折七剑,谁有此功力?可见谣言不实。”
小千频频笑道:“谣言止于智者,光听你这句话,就知道你是聪明人。”轻轻一笑:
“聪明的人,总是让人感到顺眼的。”
乌锐含笑道:“多谢门主夸奖。”
小千道:“要听更悦耳的话,明天再来吧!我累了。”
“是……请门主多加休息,老夫告辞了。”
乌锐拱个手,虽隔着门,他还是恭敬的退出走廊,一个闪身已掠向屋顶,轻巧的奔向东方,眨眼已消失夜空中。
小千傾耳聆听,直到认定乌锐已走远,才嘘口气道:“什么世界嘛?一个个凶神恶煞像蜜糖般粘着不放,再这样下去,不被杀死,也会被累死。”
大板牙已再次躺回床铺,经过乌锐骚扰,两人睡意已去了不少。
大板牙笑道:“人怕出名猪怕肥,谁叫你一时冲动去折七把名剑,看样子,江湖现在不知咱们“绿豆门”的人,恐怕只有苗疆那个宝贝老酋长了。”
二人一想及乌哈拉老酋长怪模样,小千不禁也呵呵笑起来:“不知他有没有像我现在被盛名所累的时刻?”
大板牙笑道:“有啊!你不是把他的名烟斗给赢走了?到现在他还念念不忘此事。”
小千笑的也开心了:“说真的,出了名虽然有点小毛病,不过还是满过瘾,呵呵!
我的英雄岁月永不寂寞的!”
轻笑一阵,大板牙才把话题拉回,道:“你认为欢喜神佛为什么要找你?”
小千得意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名人,他自然会来找我!”
“总该有个原因吧?”
“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大板牙若有所思,露出一脸贼样:“你可以利用你的‘超能力’来猜啊!”
似乎这句“超能力”已引起小千兴趣,他抖了肩头,已邪笑道:“好吧!我就以超能力来探知他的心思!”
喝喝轻叫,他已装模作样像乩童般抖了起来。
大板牙也凑兴的假戏真作,目不转睛的瞧着小千睑容变化。
“有结果了没?”
“有了……”
大板牙紧张而兴奋道:“什么结果?”
“要我去当他爸爸……”
大板牙猝然怔楞,立时又笑骂着,一脚已扫向小千腿肚:
“去你的!你的超能力超出了头,竟然连他老爹你也要当,不怕夭折了?”
小千瞄眼道:“你以为老爹是好当的?一辈子都要做牛做马去侍候肖儿不子,是世上最辛苦的一门职业,你懂是不懂?”
大板牙已转干笑:“还好老爹让你当去了,我已无后顾之忧……”
小千谑笑道:“别高兴的太早,他还缺一位慈祥的母亲替他洗尿片,这工作非你莫属了!”
大板牙为之咋舌苦笑:“既然如此,我决心让他当孤儿,省得我为尿片而断送一生幸福。”
小千黠笑道:“你不怕他贴出‘警告逃母’的告示捉拿你?”
大板牙无奈道:“为了幸福,也只有一试了,你不逃?”
小千呵呵笑道:“逃!不逃的才是呆子!”
两人又狭逗笑个不停。
不心超能力,凭着经验,小千已想及欢喜神佛找他,无非是想利用他的“武功”,然而小千虽嚣张,却也不敢自大得把小命拿来开玩笑,要是武功真相被拆穿了,哪还有命在?不死也要脱层皮。
能避开就避开,不能躲时,再想法子应付也不迟。
一夜折腾,两人着实也累了,不知不觉中已双双入睡。
直到第一声鸡叫,小千警觉的已醒来,瞧瞧窗口,也透着清晨的冷清。
他马上摇醒大板牙。未及通知掌柜,丢下银子已潜出了客栈。
小镇除了三三两两赶早食生意者,萧索得很,选择了北方,两人快步遁去。
昨夜留下的约会,就让乌锐去干等吧!
两人为此事,正得意的笑不绝口,甚至幻想乌锐到达客栈,那种“人去楼空”而脸绿了一半的糗态,笑声就更捉狭了。
岂知方奔过一座山林,两人已然笑不出来了。
通过小山丘的小径上,迎着升起的朝阳,把三条挺立的人影得长长。
那瘦矍的脸孔,不是乌锐是谁?
他还带了魁武的战神和冷漠的战天,似很早就在此等候。
大饭牙见及三人,已苦笑道:“不肖儿来了,我看这个妈妈是当定了。”
小千亦瘪笑不已,他不得不相信乌锐也有两下子,眼看已是无法遁形,只有大大方方的迎上去了。
乌锐目露黠光,仍礼貌拱手为礼:“老夫恭候门主大驾。”
小千摆摆手道:“免礼免礼!我看你还没派人来,所以就先行赶来了。”
乌锐道:“恕老夫来迟一步……”“不!你来的真是时候!”
小千笑口回答,心中却叫骂不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了这个时候来?
乌锐又拱手:“多谢门主不责之罪,门主如此早就赶来,想必是急着见敝主人吧?”
“不!我是来告诉你,最近我很忙,没时间去见他。”
乌锐稍微一楞,但不惊讶,道:“可是门主昨夜所言……”
小千指着自己,轻笑道:“你看我几岁?”
乌锐不明白他为何答非所问?他仍瞧向小千的脸容,道:“可能十五岁不到吧?”
小千频频点头:“你猜对了,我才十五岁,童言无忌,说得别当了真。”
大板牙谑笑道:“他时常说梦话,你别在意,就把他忘了吧?”
乌锐稍紧张:“要是门主不赴约,叫老夫如何向敝主人交代?”
小千黠逗道:“这简单,反正你家主人也没见过我,你随便找个人顶替就行了,要是你高兴,多抓几个也无妨。”
大板牙谑笑道:“最好再牵只母牛,我想它能带给你主人很愉快的日子才对。”
他说此话,意味着母牛“牟牟”的叫声,可以当“妈妈”来看待。
乌锐脸色已转为较阴沉:“老夫岂能欺瞒主人?门主太为难老夫了!”
小千无奈道:“没办法,我实在有事,不如这样好了,再等半个月如何?”
他想着能拖就拖,半个月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然而乌锐深沉得很,岂会如此容易就受骗?
“门主方才不是说过,童言无忌,当不了真?”
小千登时愁眉苦笑,自己讲话反而把自己套住?
眼看已无法善罢,只有另谋他法了。
“你真是,过了半个月,我就长大了,说话自然有信用。”
乌锐狡笑:“门主长的倒真快!”
“被你一逼,不快也得快!”
乌锐狡笑道:“老夫只请门主去见敝主人,何来逼迫?”
小千睨眼道:“既然没逼,就让路吧!”
拉着大板牙,两人已往前绕行。
乌锐一个掠身,很快又挡在小千前头,笑声更冷:“门主留步。”
小千瞪向他,已黠笑起来:“看样子,你还想来硬的?”
乌锐道;“不敢,不过为了不让主人失望,当人属下的我,只有尽力而为了。”
小千瞄向战神及战天,不屑道:“就凭这两位连败四年的货色?”
乌锐冷笑道:“门主可以试试。”
手指稍微一动,战神已抽出四尺三寸长厚铁剑,一股杀气迎剑而出,战天也抽出锋利而清冷的黑剑。
两人停立不动,剑尖却指向小千。
小千顿感杀气逼人,但胆大的他,岂能为此而泄了气?
他谑笑道:听说两位也是猎手?那好!别的没有,赌命我倒很内行,有胆子咱们就押上二十万两金子,我以一敌你们两个!”
有了宝衣,他自信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两人已连输数年,想必功夫并不怎么样,是以他才敢赌上这局。
乌锐闻言,又见及小干如此自信模样,不禁也凛起心神,不敢再以小孩视之。
小千又催促:“怎么样?赌是不赌?不赌就让路,大爷忙得很!”
乌锐目光闪烁不定,似在做决定。
突地,他狠力点头:“好!就赌上一局!”
听及此话,小千有股难言的兴奋,似乎二十万两金子已然到手,其他任何危机似都不存于他心中。
他向大板牙要过那把不像匕首也不像短到,好似铁片磨成的短刀,架势一摆,却也威风八面。
乌锐道:“战神你先上!”
战神立时掠身射向小千,没有停息,更无空间,整个人就如一道闪光,一闪的已冲至小千近身。
沉重的长剑在他手中,简直轻如鸿毛,快逾闪电的已刺向小千胸口。
小千哪里见过此种身手?好似强弩出弦,还来不及反应,森冷冷的剑气已如狂涛骇浪的涌至,想躲闪都不知从何躲起?
眼看短刀已刺向左胸口,自己短刀又不够长,情急之下,不禁卯上了心骂声:“去你的”短刀已如铁块般丢了出去,直射战神脸颊战神似想以速度取胜,在攻击时已算好所有方位,以及小千可能出手之位置.
他当然不认为小千第一招就敢让出胸口而不顾,尤其是兵刃轻而易举的就抛出。